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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8.08/二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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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8.08/二更

為了給店員要個黑色的袋子, 程輕黎還多拿了一包衛生巾。

抓著紮了口的塑料袋回家時,推門,蔣司修已經在了, 她把鑰匙從門鎖上拔下來, 另一手的黑色塑料袋放在鞋櫃最上面, 反手壓上門,彎腰從櫃子裏拿出自己的拖鞋。

蔣司修掃到櫃面的那個袋子, 微微皺眉。

她的生理期一直不規律, 來的時候也總是痛得要死。

他把正在看的文件放在茶幾上, 從沙發上起身,往玄關處走, 等在程輕黎身前站定,她也剛好換完鞋起身。

蔣司修握了下她的手臂, 眉心依舊豎著:“有沒有不舒服?”

程輕黎楞了下, 想到自己拎回來的袋子, 知道蔣司修估計是誤會了。

手抓上鞋櫃上的塑料袋拿下來,看他一眼,解釋:“沒有來姨媽。”

程輕黎雖然瘦,但不矮, 高考前的體檢,在學校量的,裸高167。

但還是矮蔣司修不少, 兩人這個距離站在一起,她要仰頭看他。

手指纏著購物袋的提手, 想到自己剛剛買的東西, 心裏還是有一點心虛。

她雖然膽子大,但也沒那麽大, 也不知道剛剛怎麽想的,就抽了一盒扔在收銀臺上。

但......她成年了,真的擦槍走火,省得再下去買了,萬一因為中間耽誤的那點時間,蔣司修又不願意了呢。

這麽想著,程輕黎又覺得剛剛沖動之下做得決定非常好。

反正她肖想了他好幾年,從十六七開始,對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情有感覺,她想親近的也就只有他。

蔣司修看她站著不動:“楞什麽?”

“啊?”程輕黎擡頭,手指勾著的袋子往身後略微藏了藏,越過蔣司修往自己房間去,“沒楞啊。”

走到一半,想了想,轉了腳尖,臨時換方向,往蔣司修的房間去,邊走還邊提醒站在門口的人:“我以後都要跟你睡。”

蔣司修看著她的背影,極輕地嘆了口氣。

一起睡,她倒是呼呼大睡睡得好。

程輕黎把買來的東西放在蔣司修床頭櫃的最下層抽屜,人還沒直起身,聽到門口的敲門聲。

她剛進來時門沒關嚴,也知道蔣司修這下敲門只是提醒她自己要進來了。

果不其然,下一秒,臥室門被推開,她合上抽屜,轉身看到房門口的男人。

蔣司修掃了眼房間和站在床邊的她。

沈吟半秒,還是提出自己的想法:“我每天都要工作。”

“然後呢?”程輕黎站直看過去,從袋子裏往外掏牛奶,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。

蔣司修落眸看了下她手裏的東西,直白:“自己睡自己的。”

程輕黎心裏有鬼,這會兒跋扈的氣焰也沒那麽重,聽到這話不像平時反應那麽大,只是皺了皺眉:“我不要。”

“你說了談戀愛,你這樣一點都不合格。”她右手還拎著袋子,另一手抱著紮開的牛奶,吸了一口,上唇沾了點奶漬。

蔣司修看到,臉上沒什麽表情,但目光在她唇上停了很短暫的一瞬,隨即不著痕跡地擡起,又落回她的眼睛。

程輕黎沒註意到男人細微的動作,幾步走到他面前,正打算擠開他出去,忽然頓住腳,仰頭踮腳,往他臉前湊了湊:“親親嗎,哥哥?”

三個字,再帶上後面的稱謂,總有種無端的禁/忌感。

蔣司修沒想往常那樣把她的臉撥開,而是目光在她沾了奶漬的唇上又落了一下,片刻後,伸手,用拇指幫她蹭掉。

繞開她往房間裏走:“去洗澡。”

程輕黎在他身後很小聲地切了一下,轉身出去,帶上了房門。

門在身後很輕地砰了一聲,蔣司修知道沒落鎖,只是留了門縫關著而已。

但大概是有了門的遮擋,能讓他放松些,他剛碰過程輕黎的那只手垂在身側,略微緊繃的肩膀稍稍松懈,往下塌了點。

右手拇指的指腹剛撫過她的唇,仿佛還沾了奶漬,拇指蹭著食指撚了下,他盯著墻角某處,喉嚨輕滾,似輕嘆更似壓抑的喘息。

當天晚上程輕黎還是沒能如願。

洗澡的時候發現大姨媽造訪,怕弄到床上,她沒再擰著要跟蔣司修一起睡。

自己睡還知道保持睡姿,跟蔣司修一起,兩個人,她往他懷裏擠的過程中萬一側漏,姨媽血沾在不該沾的地方就太尷尬了。

她不允許這樣丟臉的事情發生。

她有很嚴重的痛經,好在後兩天課不多,有兩節還是選修,她讓一起上課的同學幫忙帶了請假條,在家裏躺了兩天。

一直到第三天晚上才好得差不多。

因為她不舒服,蔣司修每天中午都會抽空回來看著她吃飯,晚上回家回得也早,實在弄不完的工作就帶回來做。

程輕黎側躺在床上抱著暖水袋,看蔣司修把玻璃杯放在床頭櫃上拉抽屜給她找藥。

她身體實在弱的可以,三天一小病,五天一大病,來次姨媽還把她又來感冒了。

不嚴重,就是有點流清水鼻涕,嗓子疼。

家裏沒有專門的醫藥箱,藥都放在蔣司修床頭櫃的抽屜裏。

拉開最上面的那格,沒找到需要的消炎藥,蔣司修擰眉,又伸手下拉最下面那層。

程輕黎本來乖乖地躺在床上等人伺候,看到蔣司修手伸過去拉抽屜拉環時,忽然想起來被她扔在那兒的安全套。

整個人一個激靈,伸手按住了他。

蔣司修動作停住,側眸看她。

程輕黎調整了一下懷裏的熱水袋,和他對著眼睛,吞了吞口水,扯謊:“我剛找過了,下面沒有。”

他屋子裏的藥他知道,確實一般只會放在上面。

但他實在太了解程輕黎,這丫頭什麽時候撒謊,什麽時候緊張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
此時她右手握在他的手臂上,臉上表情雖然沒變化,但眼神飄忽,說話聲音也下意識放輕,明顯是害怕他發現什麽。

“哥哥,你看我幹什麽?”她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,明顯插科打諢,“是我今天格外好看嗎?”

“......”

蔣司修沒給她辯駁的機會,捏著她的手腕拿開,右手拉開了抽屜。

程輕黎在心底嘆了口氣,目光也投過去,攥著被子破罐子破摔地等待審判。

最後一層抽屜很空,也輕,拉開時都不用費什麽勁,裏面唯一一個四方盒子因為往外拉的動作,在裏面晃蕩了兩下,撞在了抽屜壁——

然後攤在兩人眼前。

蔣司修知道程輕黎藏東西了,但確實沒想到藏的安全套。

但就她近兩個月做的這些事,看到這個他也不驚訝了。

幾乎想都沒想,從抽屜裏拿出來,起身往前兩步,拉開衣櫃的門,扔進最下層。

他雖然沒說話,但這動作明顯昭示著意思——這輩子別想用。

程輕黎在心底裏又翻白眼兒。

真的神經病,這人絕對背著所有人去寺廟出過家,現在是帶發修行。

“你扔我東西幹什麽?”她看著他略微提高聲調,語氣和病怏怏的樣子一點都不符。

蔣司修看她一眼,重新在她床邊坐下,語聲溫和,但完完全全地忽略了剛剛的事。

他重新抽開上面那層抽屜,拿出一支水銀溫度計:“量一下/體溫。”

他自始至終都是溫聲和煦的,沒有嚴厲,更沒有對她發脾氣。

但程輕黎就是氣不打一處來,他這個樣子還不如罵她,她實在受不了他這幅清清淡淡,仿佛什麽都沒辦法把他點燃的樣子。

她推開那支溫度計,翻身爬起來坐在了他的腿面。

蔣司修那張平和而處變不驚的臉終於有了松動,他很輕地蹙眉,握著她的手腕以免她掉下去:“躺回去。”

程輕黎下午在家裏睡覺時拉了臥室的窗簾,此時傍晚,霞光肆意,透過淺灰色的簾子灑進屋子一些,朦朦朧朧。

蔣司修剛回來時洗過澡,現在身上是淺灰色的居家睡衣。

程輕黎左手勾在他半敞的衣領上。

兩人對視三秒,正當蔣司修想再說話,讓她先躺回被子的時候,程輕黎忽然傾身,舔了下他的喉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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